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第7章章节全文免费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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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第7章章节全文免费阅读

作者:admin浏览数:2020-09-26 07:15:10

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

主角是谢珠藏玄玉韫小说《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》已完结,谢珠藏玄玉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:玄玉韫在贞顺门落轿,贞顺门的值守嬷嬷向他行过礼,欲言又止地接过松烟递来的毓庆宫东殿的牌符。

玄玉韫一进毓庆宫,直奔西殿而去。他眼见谢珠藏刚从绣架上站起来,简直气不打一处来:“谢珠藏!”

“你为什么不去荼蘼阁?你就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吗!?”玄玉韫疾言厉色道:“孤陪你练了那么多天,你说不练就不练?你把孤置于何地!?”

“又蜷在宫里刺绣,你成日里绣这些东西有什么用!?它们能帮你过了亲蚕礼这道坎吗!?它们能帮你获得父皇的认可吗!?”玄玉韫见谢珠藏呆而不语,心里一抽一抽地疼。

他每吐出一个字,怀里的策论就像会长出一根尖刺,直到将他的胸口刺得千疮百孔。

他愿意为了谢珠藏挡下玄汉帝的不满与警示,也愿意为了谢珠藏去求少傅提前三年写一篇祭文,也愿意为了谢珠藏通宵达旦。

可谢珠藏好像被吓到了,她呆呆地看着他,一言不发——又或者,是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何而生气。

玄玉韫拿起放在桌案上的剪刀,他面沉如水,一步一步走向绣架——绣布上的莺飞燕舞、春风剪柳已初具雏形。

就因为这刺绣,阿藏常年自闭于宫室内,既不肯宴饮,也不肯说话。

只要他落下这把剪刀……

可他的手在发颤——

这是阿藏喜欢的东西啊。

玄玉韫一闭眼,手倏地下落——

“殿下!殿下您别毁了姑娘的心血!姑娘她说不出话了——姑娘不是不想练,姑娘她说不出话了啊殿下!!”

阿梨终于赶了回来,扑跪在玄玉韫的脚边,放声大哭。

*

如晴天霹雳,玄玉韫愕然道:“你说什么!?”

阿梨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姑娘昨晚上嗓子就有些哑了,今儿一起床,发现完全说不出话了。婢子方才就是去请华太医来的。”阿梨哭道:“殿下啊,姑娘是练到嗓子哑,姑娘没有为着刺绣偷懒,您——诶诶诶,您没落剪子啊!?”

阿梨瞪大了眼睛,看着落在绣架旁边桌上的剪刀。她下意识地抹了把自己的眼泪,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点。等看清了那剪刀离绣架还有十万八千里,而那绣架还是好好的春日景色,阿梨讪讪地道:“婢子方才太心急了,请殿下责罚!”

她跪在地上,砰砰地磕头。

玄玉韫随手一挥,焦急地看着谢珠藏道:“你怎么不说呀?”然后又醒悟过来谢珠藏压根说不出话,更急了:“华太医呢!?”

跟着阿梨过来的华太医,默默地从角落里走了上来。

一直如雕塑一般杵着的谢珠藏,好像此时才重新活过来。她看了眼华太医,做了个“等等”的手势,先默默地伸手拉起了阿梨。然后她从桌上拿起了剪刀,走向绣架。

玄玉韫心下一惊,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拦,就见谢珠藏把剪刀放进针蒲篮里。玄玉韫尴尬地缩回了手,有些不知所措。

谢珠藏把针蒲篮收进柜子里,才把绣布从绣架上取下来,递给了阿梨。她指了指最上层的柜子,阿梨会意,站在小板凳上,把《春日宴》收进了最上头的柜子里。谢珠藏指了指下头落了锁的柜子,阿梨便给最上头的柜子,也加了把小铜锁。

谢珠藏伸手问阿梨要钥匙。阿梨愣了一下,很快去翻箱倒柜:“姑娘,婢子给您找根红绳来串着。”阿梨找着一根编绳,把小铜锁的钥匙从钥匙串里取出来,然后串进红绳里。

谢珠藏指了指自己的脖颈。阿梨呆滞了一下,毕竟谢珠藏常带的都是珍贵的璎珞,带这么个钥匙,实在有点儿怪。但阿梨是最乖巧的使女,从来不质疑谢珠藏的决定,她麻利地给谢珠藏戴上。

直到做完这一切,谢珠藏也没看一眼五味杂陈的玄玉韫,而是径直坐下来,自己撩起一点点袖子,在手腕上搭上一块丝帕。

华太医立刻就走上前来,安心地放下手中的医箱——这年头,能把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贵女,真的很少见了。

华太医给谢珠藏把完脉,说道:“姑娘这是练得太多了,上火而至失音不能言语。”

玄玉韫很是紧张:“她会好起来的吧?”

华太医点了点头:“殿下放心。不过,谢姑娘近来不要多说话。服诃子汤,和元气,降火润肺。将养一段时日,就会好起来。”

玄玉韫松了一口气:“那便好。”

华太医又温和地看着谢珠藏,道:“谢姑娘近来一直在含着石子练说话吧?这法子虽然有少许效果,但是您不能多用。您的唇舌都有破损处了,易生口疮。要辅以知柏地黄汤,忌生冷辛辣。”

玄玉韫紧抿着唇,神色复杂难辨。

谢珠藏朝阿梨指了指一旁的笔墨,阿梨会意,给她递了支炭笔来,谢珠藏便在竹纸上写道:“那您还有什么好法子推荐吗?”

华太医拈着自己得意的白胡子,捋啊捋,胡子都扯断了几根,他才迟疑着道:“法子……倒是有,只是,称不上好法子。”

谢珠藏眼前一亮。

华太医有点儿受不得谢珠藏这亮闪闪的眼睛,像他家的小孙女,华太医深深地叹了口气:“姑娘,这法子俗了些,原是平头百姓才稀罕用的。”

他仔细观察谢珠藏的脸色,见她只是兴奋地点头,华太医才缓缓地道:“先练《笑林广记》,再练绕口令。”

谢珠藏茫然地看着华太医,玄玉韫却勃然色变:“阿藏怎么能说这等粗鄙之语!”

《笑林广记》里记载的都是市井笑话,三教九流不一而足。在崇文的士林之间,这书本身都是个笑话。更不用说绕口令——士林崇尚文辞优美,而不是这种毫无意义的粗陋玩笑,它们连成书都不配!

华太医反应极快,立刻哈腰点头:“是下官的不是,殿下恕罪。”

谢珠藏抿着唇瞪了玄玉韫一眼,玄玉韫一噎,他把头扭到一边去,一肚子气却又不知往哪儿发。

谢珠藏便又写到:“这些法子有用么?”

华太医小心解释:“笑谈和绕口令,既能锻炼舌头,也有助于您松缓精神,比起含着玉石,更有效些。坊间已有治好的例子了。”

玄玉韫握紧了拳头。

谢珠藏立刻写道:“烦请华太医教我。”

她口不善言,本身就快要活成一个笑话——她一定要变成更好的自己,不论要穿过多少丛生的荆棘。

玄玉韫看到了谢珠藏写的话,他还看到谢珠藏又写了一遍。华太医目光游移到玄玉韫身上——

这法子的确太过粗鄙,先前谢珠藏自己都不肯练,华太医自然提都不敢提。可此时,谢珠藏肯了,玄玉韫却……

玄玉韫再一次扭过头去,既不看谢珠藏,也不看华太医。

玄玉韫保持了沉默。

华太医小心地斟酌着玄玉韫的心思,忐忑地道:“那……下官给您写两个?”

华太医说完,立刻揪着自己的胡子,紧张地看着玄玉韫。

玄玉韫置若罔闻,只顾着喝茶。

谢珠藏露出了笑容。

*

华太医奋笔疾书地写完,把写好的交给了阿梨,便要请辞离开。玄玉韫坐立难安,索性跟着华太医一起走出去。

华太医走在玄玉韫身后,也十分忐忑,生怕玄玉韫要单独揪住他问罪。

玄玉韫亲自送他到了毓庆宫的大门前星门,华太医眼瞅着玄玉韫有要把他送回太医署的趋势,连忙道:“殿下留步!”

玄玉韫回过神来,问道:“你说的法子,当真管用?”

华太医松了口气,只要是想着管不管用,而不是上来就骂他粗鄙就行,他恭声解释道:“殿下,姑娘口不善言乃是心病。心病需得心药医,急不得。”

玄玉韫眸色一暗。如果谢珠藏不是五岁那年目睹父母双亡,她也该是都城最伶俐的小娘子吧?

华太医继续道:“姑娘如今肯开口,是一件大好事。这笑谈和绕口令,如下官先前所说,一是能锻炼舌头,最主要的,还是能让姑娘放松说话。但是,人前和人后开口,又是不一样的。”

华太医对谢珠藏很同情,之前跟着阿梨目睹的一切还让他心有余悸,他好心地强调了一遍:“此事急不得的,得慢慢来。”

“三年。”玄玉韫哑声问道:“三年够了吗?”

华太医一愣,他也不知道这数字是哪儿来的,但是他迟滞一会儿,还是不敢把话说死了:“这得看谢姑娘的恢复情况,说不准的。”

玄玉韫好一会儿都没再说话,过了许久,他才淡淡地道:“有劳了。华太医慢走。”

华太医如释重负地朝玄玉韫行礼,临行前回望一眼——玄玉韫还站在前星门口,他身量抽长,挺拔却也削瘦,在簌簌的风声里,显出了几分孤寂。

华太医摇了摇头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*

玄玉韫重新回到毓庆宫时,他站在东殿和西殿中间的穿廊上,隐约能听到西殿传来阿梨的笑语:“姑娘姑娘,这个好好笑!两个儿子一起吃饭,但是没菜吃,就问父亲用什么来下饭……诶姑娘,婢子先去把门关上!”

阿梨疾步走到门口,一眼就看到了来不及离开的玄玉韫。

“殿下?”阿梨愣愣地唤道:“您要进来吗?”

里头的谢珠藏听到了阿梨的声音,她站起身,与玄玉韫对视一眼。玄玉韫张了张口,可未说一句话,而是垂首,转过身去。

阿梨转头看向谢珠藏。谢珠藏沉默地做了个关门的***。

阿梨一滞,蹑手蹑脚地关上了西殿的门。

背身的玄玉韫仍旧听到了关门声,他浑身一颤,脊背绷得极紧。

阿梨趴在门框上,仍旧沉浸在“我居然把太子关在门外!”的震惊当中,半晌才轻言细语地对谢珠藏道:“姑娘,殿下好像还没走诶!”

谢珠藏奋笔疾书,几乎力透纸背——

“让他不分青红皂白地怪我!不!要!理!他!”

还不道歉!

哼!

至少一顿晚膳的时间,才不要理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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