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第6章全文免费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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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第6章全文免费阅读

作者:admin浏览数:2020-09-26 07:04:56

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

主角是谢珠藏玄玉韫小说《原来我是太子白月光》已完结,谢珠藏玄玉韫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讲述了:玄玉韫在贞顺门落轿,贞顺门的值守嬷嬷向他行过礼,欲言又止地接过松烟递来的毓庆宫东殿的牌符。

谢珠藏久没有听到玄玉韫的回答,就想从他怀里出来,看他的神色。谁曾想,谢珠藏才抬起头,就忽然又被按了下去。

谢珠藏埋在玄玉韫的胸口,一脸茫然——这是闹得哪一出??

只听玄玉韫凶巴巴地道:“作甚?不过就是个别称罢了,这算是什么大事?还值当你急匆匆地跑过来?不许来打扰孤了,孤课业还没做完呢。你赶紧回去,换好衣服,跳好五禽戏,早些就寝。”

玄玉韫快言快语地说了一大串话,在谢珠藏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,就把她推出了门外。

谢珠藏呆呆地站在门口,只见继德堂的门在她面前“啪”地一声关上,她还没回过神来。

“哎哟我的好姑娘,咱们快回去吧。”槐嬷嬷连忙护着谢珠藏往西殿走,谢珠藏步调迟滞地走上穿廊,才忽地道:“韫哥哥,脸红了?”

槐嬷嬷吓得赶紧去捂谢珠藏的嘴巴,她手都伸出去了,才意识到她们已经离继德堂有一段路了。槐嬷嬷大松一口气,放下手,搓了搓:“姑娘可千万别说了。”她又提心吊胆地问道:“姑娘该不会是去问殿下,秋海棠有什么别称了吧?”

谢珠藏点点头。

槐嬷嬷一拍脑袋,懊恼道:“哎哟我的好姑娘!殿下前儿也来问老奴了!”

“啊!”谢珠藏轻呼一声。

“我的好姑娘,您可千万别同殿下说,老奴同您说过这事儿啊。”槐嬷嬷小心地跟她打着商量:“老奴瞧着啊,秋日里的桂花枝,雅致又芳香,不比秋海棠好多了?”

谢珠藏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秋海棠——这枝花早就在方才的闹腾里掉光了花瓣,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,还有几片委屈巴巴的叶子。

谢珠藏笑了。

她将这枝秋海棠***扔到花圃里,好像将从前那个不敢信爱的卑怯的自己,也一并奋力扔了出去。

然后,谢珠藏拍拍手,拢紧玄玉韫给的大氅,朝槐嬷嬷笑着点了点头:“嬷嬷说得对,桂花枝比秋海棠好多了。”

槐嬷嬷大喜过望:“嗨哟,果然是我的好姑娘!”

槐嬷嬷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,冷不丁被阿梨拉住了衣袖。槐嬷嬷刚要埋怨几句,就听阿梨难以置信地道:“嬷嬷,嬷嬷,你听刚刚姑娘说话了吗!?”

“啊?”槐嬷嬷不满地道:“姑娘说的话,我自当……”

槐嬷嬷话没说完,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——

“姑娘!!您不口吃了!!??”

*

那是不可能的。

翌日,就连槐嬷嬷都跟着去了荼蘼阁。谢珠藏在万众期待之下,依旧只能磕磕巴巴地念祭文:“……宝宝宝,宝晨,辉辉辉辉嘉……”

她才念了开头半句话,槐嬷嬷就大失所望地叹道:“怎么会这样?”

玄玉韫扫了槐嬷嬷一眼,沉声道:“那该当如何?”槐嬷嬷自知失言,轻拍了自己一嘴巴:“老奴净说浑话。我的好姑娘,这事儿急不得,您就慢慢来,老奴呢,就先回去盯着御膳房布晚膳。”

“嗯。”玄玉韫应了声,去看谢珠藏的脸色。谢珠藏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懊恼和怯意,她瞧上去很平静,就连槐嬷嬷落荒而逃都没能影响她的心情。

玄玉韫压下意外的神色:“继续?接下来是‘散彩没霞,悼华蕤之忽陨,悲音仪之渐哑。’”

“……散彩,没没没霞,悼……悼华蕤之,忽忽忽陨……”谢珠藏跟着玄玉韫的声音,再一次断断续续地开口。

*

事实证明,谢珠藏一口气说完的那句话,就好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突然闪烁的萤光,也就只能闪那么一下罢了。玄玉韫陪着她练了好几次祭文,她始终跟第一次一样,还是说不顺。

槐嬷嬷都已经麻木了,她挑了个玄玉韫晚归的时候,一面给玄玉韫布膳,一面婉转地道:“殿下,您还是别逼着姑娘念祭文了。大家闺秀,就该同姑娘这样文文静静的。亲蚕大礼的祭文,不是还能由礼官读么?姑娘这日日练着,老奴听了实在是心疼得很。”

“不行。”玄玉韫断然否决:“这是阿藏让你来跟孤说的?她人呢?又在房中刺绣?”

槐嬷嬷叹了口气:“若是姑娘让老奴说的就好了。姑娘这会子怕是还在荼蘼阁练着呢!”

玄玉韫错愕地问道:“今日韩少傅留堂,孤让入墨回来同她说了一声呀。她怎么自己去了荼蘼阁?”

槐嬷嬷点头:“可不是么。老奴也劝了,姑娘只说,不日进,则日退。”

玄玉韫将碗筷一推,站了起来。

槐嬷嬷舀汤的勺子一顿,她吃惊地问道:“殿下要去哪儿呀?”

“荼蘼阁。”

玄玉韫声随人远,翩然而去。

*

玄玉韫在贞顺门落轿,贞顺门的值守嬷嬷向他行过礼,欲言又止地接过松烟递来的毓庆宫东殿的牌符。

实话说,这年头三天两头往荼蘼阁跑的人,真的不多见了。

玄玉韫自然不会顾及旁人的眼光。他行事光明磊落,玄汉帝必然知道。玄汉帝没管,那就是默许了。

玄玉韫直奔荼蘼阁而去,荼蘼阁大门敞开,站在门口,就能听见里头时断时续的声音,含糊不清地传来:“夙……协……珩……璜……之……则……”

玄玉韫的到来,让谢珠藏的声音戛然而止。谢珠藏意外又惊喜地从石凳上站起来,但她先吐出了几颗玉石,拿汗巾子包了,尔后才道:“韫哥哥!”

谢珠藏见玄玉韫看着自己的汗巾子,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汗巾子藏到身后,道:“太医……说说说说过的。”

太医确实说过,口含玉石练习,可以治疗口吃。可以前的谢珠藏,是绝不肯口含玉石练习的——毕竟,这些被人把玩的东西,饶是它们是玉石,贵女闺秀也定会觉得不干净。

玄玉韫沉默地朝她颔首,扫了眼谢珠藏和阿梨,见她们手上都没拿着祭文,略诧异地道:“背下来了?”

谢珠藏点头:“嗯!”

玄玉韫坐在了石凳上,看着站在亭中的谢珠藏:“那接着背吧,背完我们再回宫用膳。”

焦虑的阿梨张大了嘴:“但我们的……”阿梨想劝谢珠藏回去来着,毕竟这大半天,水已经喝完了。可谢珠藏却已欣然应下:“好!”

她从小盒中又拿出一块新的玉石,小心地擦了一遍,然后背着玄玉韫,含进了口中。等做完这一切,她才转过身,看着玄玉韫,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。

玄玉韫的心口一痛,他低下头去,手放在袖中紧握成拳,又缓缓松开。他强迫自己沉着地道:“背吧,孤听着。”

谢珠藏略一想,又接着背了起来:“夜……安……寝……居……之……劳……”

*

这日过后,玄玉韫无论有没有被韩少傅留堂,一出文华殿,必然直奔荼蘼阁。即便为此,他得日日挑灯夜读,偶尔还要通宵达旦。但是,不论刮风下雨,谢珠藏一定会坐在荼蘼阁后院的亭子里,将亲蚕大礼的祭文反反复复地诵读。

对玄玉韫来说,这样就够了。

尽管谢珠藏读祭文依然没什么长进,可玄玉韫脸上从未有厌烦之色。他们还有三年,只要持之以恒,三年总够了。

然而,玄汉帝却并不满意。

“少傅说你近来疲惫,上课偶有走神,为何?”玄汉帝手中翻看着玄玉韫的策论,随意地问道。

“儿臣……”玄玉韫沉吟一会儿,还没等他说出一个理由来,玄汉帝就把策论扔在了他的脚边,厉声道:“且不论这策论写得如何,上头的‘汩汩细流’的‘汩’与‘汨没’的‘汨’,你竟也分不清?”

玄玉韫“噗通”跪了下来:“儿臣知错。”

“知错?”玄汉帝冷笑了一声:“你求韩少傅提前写祭文、带着阿藏去荼蘼阁练祭文,朕还当你开了窍,知道怎么做去堵士林的口,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。却没想到,你宁肯自己通宵达旦地补课业,还真要让阿藏把这篇祭文练出来不成?”

“是。”玄玉韫毫无迟疑:“她是儿臣的太子妃。”

玄汉帝垮下脸:“荒谬!难道念不出来,她就不是太子妃了?”

玄汉帝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更何况,这一月来,阿藏可曾念顺过一句话?韫儿,阿藏贞静贤淑、享着无限尊荣便够了。你好端端的,逼她做甚?凡礼仪节杖、宫中庶务,以后自有良娣接手。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玄玉韫低着头,声音沉沉的,像风雨欲来的天色。

玄汉帝哑然,憋了半晌才气道:“你给朕把‘汩’和‘汨’抄百遍来!”

玄汉帝拂袖而去。

玄玉韫跪着,直到看不见玄汉帝的身影,他才捡起自己的策论——玄汉帝只用朱笔圈出那个错把“汩”写成“汨”的字,对于策论的内容,无丝毫评价。玄玉韫沉默地站起来,将这本策论放进了自己的怀中。

但是,玄玉韫才出文华殿的门,就看到了本该随侍在谢珠藏左右的入墨。玄玉韫眉头一蹙,问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“殿下,姑娘让奴才候着殿下,她今儿没去荼蘼阁,要歇几日,免得殿下白跑一趟。”入墨并不知道玄汉帝和玄玉韫的对话,毕恭毕敬地道。

“没去!?”玄玉韫的脸色倏地沉下来。他脑中原本密布的阴云,终于响起雷鸣滚滚,将他的心情撕裂:“连一个月都不到,她这就坚持不了!”

玄玉韫怒而甩袖:“回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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